不,这不是声音 曾经以为胡天八月飞雪时传来的幽幽胡笳是最苍凉的声音,曾经以为西边如狼烟般冲天直上的秦腔是最高亢悲愤的声音,可是,当我在某个寒冷的傍晚听到二胡演奏的《二泉映月》时,我却觉得,我的心被震撼了,前所未有的凄凉的震撼。
聆听《二泉映月》,你似乎可以看到那个独自走在无锡街头的衣服破烂的老汉,他手拿二胡,认真地拉呀,拉呀。
可是,有多少人驻足侧身倾听?他在风雨中艰难行走,叹息,可是,有多少人愿意听他抱怨?这凄凉,比“秋风扫落叶”还要凄,韵味比“曲终人不见,江山数峰青”还要无穷。
黛玉葬花,泪湿粉面,泪洒春衫,可终究宝玉会懂。
而华彦军,只能将这一生的凄苦告诉这把二胡,将满腔的凄凉化为一曲《二泉映月》。
悠扬的二胡声,从湿润的江南传来。
不,这不是声音,是苦难的生命在呐喊。
曾经以为黄莺的千啾百啭才是大自然中最美的声音,曾经以为“两个黄鹂鸣翠柳”才是最温暖的景致。
可是,知道吗?在危地马拉,有一种叫做落沙婆的小鸟,每一次,它都要哀叫七天七夜才会下一个蛋。
这哀叫或许远不比黄莺的婉转,远不比黄鹂的悦耳,可是,这却是大自然中最伟大的声音,仅仅因为它来自于一个母亲。
在声音中,蛋壳才会变得坚硬,在这声音中,小落沙婆出生后才会变得健康。
声声痛苦的哀叫,从古老的南美大陆上传来。
不,这不是声音,是一种世界上最伟大、最无私的爱。
曾经以为雨敲打伞的声音是最落寞的声音,曾经以为风吹过松林是最壮阔的声音。
可是,你体会过李义山的“留得残荷听雨声”吗?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,曾经“接田莲叶无穷碧”的叶子,有的,早已被秋风撕破,有的,甚至卷作黑色的一团。
可是,它们依然在空中高悬,那些曾经翠绿的莲蓬如今虽已成为焦黑,却仍高举。
滴滴嗒嗒的雨落声,从残荷叶面上传来。
不,那不是声音,那是一种即使只有一根枯梗、一片枯叶,却具有摧毁力量的精神。
世界上有许多声音,可有一些声音却烙印般深深铭记在脑海中,它们带给萎我们震撼的力量。
不,这已不是声音,而是来自生命最深处的绝唱!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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